台灣區大企業內口譯員月薪平均有70k,高的有100k,雖不比香港新加坡也算不錯了
有些翻譯人才選擇為單一企業或機關擔任口譯,這樣組織內朝九晚五的工作類型通常又稱in-house口譯,通常大學畢業就可以報考,入行門檻就比一般商務隨行口譯高了,機關挑選人才以翻譯技巧以及經歷為主要考量,所以錄取者中有很多是翻譯專業或研究所出身的。
台灣與華語地區許多大企業如知名國際顧問公司、證券行、銀行都有企業編制內的翻譯小組,大多面試口譯員時口筆譯兩者都會考。台灣區大企業內口譯員月薪平均有70k,高的有100k,雖不比香港新加坡也算不錯了,不過就像Sam學長之前說的,『企業深似海,公司用人是講效益的,所以要想存活必須發揮效益,很少有可能單純做翻譯,到下班時間就回家的,有可能要幫忙做很多其他類似特助/
秘書類工作,另外公司難免都有勾心鬥角的事,對office
politics深惡痛絕者請三思。』就政府機關口譯而言,政府機關如外交部、國防部等平均而言每年或每兩年會招考口譯員,口筆譯兩者都會考,因為口譯員出任務時代表國家形象,報考者的口語表達、儀表、台風及專業口譯能力為必要條件,雖然政府給的薪資沒有民間企業好
(好啦 其實我想說的是政府給的未免太低了吧!
),但還是經常吸引口譯學校畢業生報考,原因很簡單,因為替政要大官翻譯是絕佳的練習機會,表現好的又能跟隨首長出使友邦見識大場面,對年輕口譯員是很好的磨練,以後要轉freelance因為這樣的資歷會比較容易進入會議口譯市場。當然政府
in-house工作中的office politics更是多,其實很多人不知道的是,板主我從口譯學校畢業之後的第一份工作就在政府機關當論文翻譯,每天要進辦公室看到同樣的面孔,又三不五時叫我去作一些跟口譯無關的工作,每天要面對令人窒息的官僚環境與馬屁文化,我因為適應不良作了一年就落荒而逃了。平心而論,各個組織文化畢竟不同,薪資與工作內容也不同,也有人一當in-house
interpreter就是好幾年,例如我口譯學校的同屆同學進入一家國際知名顧問公司當口譯,因為薪資好工作穩定加上常出國,一作就是十年,現在也升遷成了他們企業亞洲區的T&I
Support Coordinator,也可以是很好的出路。
文化(culture) 是人類所有活動的表現。語言是文化很重要的一環。可是,並非全世界都有同樣的文化:每個人種或族群,每個國家或地區,都有它獨特的文化。因此,在台灣或在中國大陸,在英國或在美國,講中文的或講英文的,都孕育出獨特的文化,也都造成獨特的語言。精通中、英文的人一定會發現:實際上,中文與英文之間的許多語言差異,是由文化差異所引起的。中文顯然反映儒、釋、道的文化傳統,英文則反映西方神話與基督教文化的傳統。9.2 在論文翻譯時,如果不知文化的差異,便會因為誤解而誤譯,或產生令人不解的譯文。例如,在中國文化裡,天、地、門、灶都可以是神,但抽象名詞(如「仁慈」、「殘忍」) 卻不會被視為神或人。相對的,在西洋的文化裡,天、地、門、灶通常不是神,但抽象名詞卻可以視為神或人。因此,在莎劇《哈姆雷特》(Hamlet) 裡,當王子說完「演戲就像拿起鏡子來照萬物」時,他接著說那就是ڊto show virtue her feature, scorn her own image, ;ڋ。在這裡,ڊvirtueڋڪ優美) 和ڊscornڋڪ缺憾) 都被「擬人化」(personified),被視為女性而用ڊherڋ來指稱。翻譯社在翻譯這些話時,如果直接按照原文的文字而譯成「使優美顯示她的容貌,使缺憾顯露她自己的影像;」,中文讀者便可能誤以為另外有個被稱為「她」的女人,而她有優美與缺憾。如果譯成「使之顯示優美的容貌,顯露缺憾(本身) 的影像;」或「使優美顯示其容貌,使缺憾顯露其自身影像;」,這就不會產生誤解。9.3 到底中文和英文之間存在有多少文化差異而帶來語言差異呢?答案當然是:多到無法說盡。不過,在這裡我們還是要說出一些重大的、足以影響翻譯的差異。首先,我們要說:西洋傳統文化中的神仙妖魔鬼怪並不全像中國傳統文化中的神仙妖魔鬼怪,所以不能隨便加以等同。例如,希臘神話裡的地獄之王Hades,並不全等於中國文化裡的閻羅王。因此,若要講「信」,把ڊHadesڋ歸化而意譯成「冥王/閻王」,不如異化而音譯成「黑狄士」。又如,中國文化裡的「仙人」並不等於西方的ڊfairyڋڪ想像中有人形、有法力的小仙子)。陶友白(Witter Bynner) 把李白〈廬山謠寄盧侍御虛舟〉裡的「仙人」譯成ڊangelsڋ,更是離譜:他把道家思想的產物變成基督教文化的產物了!但中國的「仙人」該怎麼譯呢?許多人把它譯成ڊimmortalڋڪ取其「得道不死」之意),但嚴格來說,西洋人聽到ڊthe immortalsڋ時,想到的是希臘羅馬神話中的ڊgodsڋڪ神/神祇),或那些名垂千古的偉人,絕對不是骸於天地之間、因得道而不死的仙人。那麼,把「仙人」音譯成xian-ren 好嗎?恐怕其理解度還比不如ڊTaoist immortalڋ呢。
6.13 詩歌很難翻譯的原因,除了不易兼顧形與音的層面之外,還有義的層面也很難掌握。大家都知道,詩歌的語言含義往往要曖昧(ambiguity) 或多義(plurisignation),而不要平白(plainness)。問題是:在原文中曖昧或多義的字眼,在譯文中也能找到同樣曖昧或多義的字眼來翻譯嗎?例如,Keats 在ڊOdeon a Grecian Urnڋ裡,稱呼那骨灰甕為ڊstill unravished bride of quietnessڋ,這稱呼如何譯成中文呢?首先,ڊstillڋ有「無聲」、「不動」、與「仍然」之意,但論文翻譯時你只能選擇其中的一種含義來翻。此外,ڊbride of quietnessڋ可能指「靜寂(不出聲) 的新娘」(= quiet bride),也可能指「嫁給靜寂的新娘」(= bride married to Quietness)。當然了,翻成「靜寂的新娘」可以兼含兩義,但一般的讀者可能想不到「靜寂的新娘」也兼指「嫁給靜寂的新娘」。6.14 詩歌除了要經營曖昧或多義之外,也要在「明指的含義」(denotation) 上產生「蓄藏的含義」(connotation)。例如,Blake 在ڊThe Sick Roseڋ那首詩中說ڊThe invisible wormڋ已經找到Rose 的床。詩人選用ڊwormڋ這個字,不用ڊbugڋ這個同義字,因為ڊwormڋ會讓人聯想到「蠕動的」、「令人噁心的」、「跟腐爛和死亡有關的」、「會吃屍肉的」等這些不好的、蓄藏的含義,而ڊbugڋ則比較沒有那些令人不悅的聯想。5翻譯時,如果你把ڊThe invisible wormڋ翻成「那隻見不到的蟲」,便不知是ڊwormڋ或ڊbugڋ了。但你能把它譯成「蠕蟲」或「毛蟲」來對比「甲蟲」嗎?原文的用字(diction/ wording) 如果有「蓄藏的含義」,翻譯時想要讓它隨着譯文充分表現出來,那確實會很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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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culture) 是人類所有活動的表現。語言是文化很重要的一環。可是,並非全世界都有同樣的文化:每個人種或族群,每個國家或地區,都有它獨特的文化。因此,在台灣或在中國大陸,在英國或在美國,講中文的或講英文的,都孕育出獨特的文化,也都造成獨特的語言。精通中、英文的人一定會發現:實際上,中文與英文之間的許多語言差異,是由文化差異所引起的。中文顯然反映儒、釋、道的文化傳統,英文則反映西方神話與基督教文化的傳統。9.2 在論文翻譯時,如果不知文化的差異,便會因為誤解而誤譯,或產生令人不解的譯文。例如,在中國文化裡,天、地、門、灶都可以是神,但抽象名詞(如「仁慈」、「殘忍」) 卻不會被視為神或人。相對的,在西洋的文化裡,天、地、門、灶通常不是神,但抽象名詞卻可以視為神或人。因此,在莎劇《哈姆雷特》(Hamlet) 裡,當王子說完「演戲就像拿起鏡子來照萬物」時,他接著說那就是ڊto show virtue her feature, scorn her own image, ;ڋ。在這裡,ڊvirtueڋڪ優美) 和ڊscornڋڪ缺憾) 都被「擬人化」(personified),被視為女性而用ڊherڋ來指稱。翻譯社在翻譯這些話時,如果直接按照原文的文字而譯成「使優美顯示她的容貌,使缺憾顯露她自己的影像;」,中文讀者便可能誤以為另外有個被稱為「她」的女人,而她有優美與缺憾。如果譯成「使之顯示優美的容貌,顯露缺憾(本身) 的影像;」或「使優美顯示其容貌,使缺憾顯露其自身影像;」,這就不會產生誤解。9.3 到底中文和英文之間存在有多少文化差異而帶來語言差異呢?答案當然是:多到無法說盡。不過,在這裡我們還是要說出一些重大的、足以影響翻譯的差異。首先,我們要說:西洋傳統文化中的神仙妖魔鬼怪並不全像中國傳統文化中的神仙妖魔鬼怪,所以不能隨便加以等同。例如,希臘神話裡的地獄之王Hades,並不全等於中國文化裡的閻羅王。因此,若要講「信」,把ڊHadesڋ歸化而意譯成「冥王/閻王」,不如異化而音譯成「黑狄士」。又如,中國文化裡的「仙人」並不等於西方的ڊfairyڋڪ想像中有人形、有法力的小仙子)。陶友白(Witter Bynner) 把李白〈廬山謠寄盧侍御虛舟〉裡的「仙人」譯成ڊangelsڋ,更是離譜:他把道家思想的產物變成基督教文化的產物了!但中國的「仙人」該怎麼譯呢?許多人把它譯成ڊimmortalڋڪ取其「得道不死」之意),但嚴格來說,西洋人聽到ڊthe immortalsڋ時,想到的是希臘羅馬神話中的ڊgodsڋڪ神/神祇),或那些名垂千古的偉人,絕對不是骸於天地之間、因得道而不死的仙人。那麼,把「仙人」音譯成xian-ren 好嗎?恐怕其理解度還比不如ڊTaoist immortalڋ呢。
6.13 詩歌很難翻譯的原因,除了不易兼顧形與音的層面之外,還有義的層面也很難掌握。大家都知道,詩歌的語言含義往往要曖昧(ambiguity) 或多義(plurisignation),而不要平白(plainness)。問題是:在原文中曖昧或多義的字眼,在譯文中也能找到同樣曖昧或多義的字眼來翻譯嗎?例如,Keats 在ڊOdeon a Grecian Urnڋ裡,稱呼那骨灰甕為ڊstill unravished bride of quietnessڋ,這稱呼如何譯成中文呢?首先,ڊstillڋ有「無聲」、「不動」、與「仍然」之意,但論文翻譯時你只能選擇其中的一種含義來翻。此外,ڊbride of quietnessڋ可能指「靜寂(不出聲) 的新娘」(= quiet bride),也可能指「嫁給靜寂的新娘」(= bride married to Quietness)。當然了,翻成「靜寂的新娘」可以兼含兩義,但一般的讀者可能想不到「靜寂的新娘」也兼指「嫁給靜寂的新娘」。6.14 詩歌除了要經營曖昧或多義之外,也要在「明指的含義」(denotation) 上產生「蓄藏的含義」(connotation)。例如,Blake 在ڊThe Sick Roseڋ那首詩中說ڊThe invisible wormڋ已經找到Rose 的床。詩人選用ڊwormڋ這個字,不用ڊbugڋ這個同義字,因為ڊwormڋ會讓人聯想到「蠕動的」、「令人噁心的」、「跟腐爛和死亡有關的」、「會吃屍肉的」等這些不好的、蓄藏的含義,而ڊbugڋ則比較沒有那些令人不悅的聯想。5翻譯時,如果你把ڊThe invisible wormڋ翻成「那隻見不到的蟲」,便不知是ڊwormڋ或ڊbugڋ了。但你能把它譯成「蠕蟲」或「毛蟲」來對比「甲蟲」嗎?原文的用字(diction/ wording) 如果有「蓄藏的含義」,翻譯時想要讓它隨着譯文充分表現出來,那確實會很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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