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形譯」和「境譯」。為了忠於原作之形,當然要進行形譯。為了契合某特殊情境的習慣說法
5.11 本書第一章提到「意譯」和「音譯」兩種不同的翻譯。其實,那是兩種不同的論文翻譯方法。在實際翻譯時,要用「意譯」或「音譯」,就要看策略而定。例如,在翻譯《仲夏夜之夢》那個喜劇時,如果譯者的策略是「盡量保存一切喜劇效果」,可能就會考慮把Bottom
那個喜劇人物的名字,不只純粹音譯為「巴頓」,而會想同時兼顧語音與含義,把它既音譯也意譯為「把臀」。原因是:在劇中,Bottom
曾變成驢頭,代表他是ass,而英文ڊassڋ有「驢」、「笨人」、「臀部/屁股」的含義;在劇中ڊBottomڋ也確實影射到「底部」與「臀部」,他是底層的、粗俗的人。35.12
本書第一章也提到「直譯」和「意譯」的差別。其實,那兩種翻譯也是不同的翻譯方法。實際翻譯時,要採用何種譯法,往往也要看策略而定。假使你採用上頭提到的「異化」策略,你就會多用(偏重字面的)「直譯」。假使你採用的是「歸化」策略,你就會多用(偏重含義的)「意譯」。例如,把「魚與熊掌不可得兼」譯成ڊYou
cannot have both the fish and the bear palmڋ,那是異化策略下的直譯。如果譯成ڊYou cannot
eat the
cake and still have itڋ,那是歸化策略下的意譯:單單採用相同的含義,而把中文的諺語變成英文的諺語了。5.13
本書第一章還提到「形譯」和「境譯」。為了忠於原作之形,當然要進行形譯。為了契合某特殊情境的習慣說法,當然就得採用境譯。你不能無緣無故的把「三行體」譯成「四行體」,也不能無緣無故的把ڊThank
youڄIڇmflatteredڋ譯成「謝謝你,我被拍馬屁了」(而非「謝謝[你],[你] 過獎了」)。5.14
通常,我們不會喜歡過分忠於原文字詞的「死譯」,也不會喜歡過分不忠於原文含義的「胡譯」。不過,假使你的目的是要開玩笑,而你的策略是「拿翻譯來開玩笑」,這時你或許真的會用死譯的方法,把「他做事老是馬馬虎虎,而且經常虎頭蛇尾」譯成令人啼笑的ڊHe
do thing old is horse horse tiger tiger,and often tiger head snake
tailڋ。同樣的,如果你想開玩笑,你也可以把ڊAs
yousow, so shall you
reapڋ胡譯成「你看到什麽就唸什麽」,似乎混淆了ڊsowڋ和ڊsawڋ以及ڊreapڇ和ڊreadڋ,而忘了原文的含義是:「你怎麼種,你就怎麼收」(種瓜得瓜,種豆得豆)。
迴文(palindrome) 是一種玩「順讀和倒讀皆通」的遊戲。迴文的字句可以翻譯,但翻譯社譯文無法顯示原文的遊玩趣味。例如,你可以把ڊMadam, Iڇm Adamڋ譯成「夫人,我是亞當」,但這個譯文倒讀起來是「當亞是我人夫」。它不像原文:它倒讀時,不會跟順讀一樣。同樣的,字謎(charade) 的譯文也往往產生不了原文的猜字趣味。例如,從「C 先生和T 小姐打開門跑進來」這譯文,你能够像從ڊMrڄC and Miss T open the door and come inڋ這原文一樣,好玩地猜到ڊdoctorڋ這一個字嗎?又如,從ڊThe sovereign has neither headnor tailڋ這譯文,你能像從「至尊沒頭沒尾」那樣有趣地猜到「酉」字嗎?6.11 中國文化裡的「對聯」,內容可能嚴肅或輕鬆,但基本上它還是一種文字遊戲。它要求兩句字數要一樣、字詞要對照(在含義甚至字音方面) 。這種對聯如何能翻譯成西方的文字呢?例如,某土地公廟的門上有副對聯說:「善心如不泯,人間到處皆天堂;惡事若敢為,世上何處非地獄?」試問:你能用「十二音節(5+7) 對比十二音節(5+7)」的英文字來寫那對聯嗎?就算讓你多加幾音節,你還能讓那些英文字的含義方面有「善心」對「惡事」、「如不泯」對「若敢為」、「到處」對「何處」、「皆天堂」對「非地獄」的工整嗎?
比方說,你把它譯成ڊIf you still have a kind heart, the world is heaven everywhereڂifyou dare to do evil things, where on earth is not hell?ڋ,這英文很通順,但那「對仗」的趣味已經大不如原文了。6.12 詩或歌裡的節式(stanzaic form) 、韻律(meter) 、韻脚(rhyme) 、頭韻(alliteration) 、母音和諧(assonance) 、子音和諧(consonance) 、乃至不和諧音(cacophony) ,理論上都是形與音的文字遊戲。翻譯時,在「先顧含義」的原則下,往往無法讓譯文也兼顧到那些伎倆在形與音方面所產生的效用。如果堅持要顯示那些形與音的技巧,往往就得稍為變更原文的含義或句法。這也就是翻譯社一個「詩歌很難翻譯」的主要原因。例如,莎劇《如君之願》(As YouLike It) 有一首歌的部分歌詞如下:這四行如果譯成「在這綠林樹底下,誰愛跟我躺或趴,歡樂歌聲來應酬,迎對鳥兒好歌喉」,3或許每行音節數差不多(原文6,譯文7) ,也有押韻,但把ڊlieڋ譯成「躺或趴」,4顯然是為了押韻的緣故。
推薦連結:一些知識的分享
迴文(palindrome) 是一種玩「順讀和倒讀皆通」的遊戲。迴文的字句可以翻譯,但翻譯社譯文無法顯示原文的遊玩趣味。例如,你可以把ڊMadam, Iڇm Adamڋ譯成「夫人,我是亞當」,但這個譯文倒讀起來是「當亞是我人夫」。它不像原文:它倒讀時,不會跟順讀一樣。同樣的,字謎(charade) 的譯文也往往產生不了原文的猜字趣味。例如,從「C 先生和T 小姐打開門跑進來」這譯文,你能够像從ڊMrڄC and Miss T open the door and come inڋ這原文一樣,好玩地猜到ڊdoctorڋ這一個字嗎?又如,從ڊThe sovereign has neither headnor tailڋ這譯文,你能像從「至尊沒頭沒尾」那樣有趣地猜到「酉」字嗎?6.11 中國文化裡的「對聯」,內容可能嚴肅或輕鬆,但基本上它還是一種文字遊戲。它要求兩句字數要一樣、字詞要對照(在含義甚至字音方面) 。這種對聯如何能翻譯成西方的文字呢?例如,某土地公廟的門上有副對聯說:「善心如不泯,人間到處皆天堂;惡事若敢為,世上何處非地獄?」試問:你能用「十二音節(5+7) 對比十二音節(5+7)」的英文字來寫那對聯嗎?就算讓你多加幾音節,你還能讓那些英文字的含義方面有「善心」對「惡事」、「如不泯」對「若敢為」、「到處」對「何處」、「皆天堂」對「非地獄」的工整嗎?
比方說,你把它譯成ڊIf you still have a kind heart, the world is heaven everywhereڂifyou dare to do evil things, where on earth is not hell?ڋ,這英文很通順,但那「對仗」的趣味已經大不如原文了。6.12 詩或歌裡的節式(stanzaic form) 、韻律(meter) 、韻脚(rhyme) 、頭韻(alliteration) 、母音和諧(assonance) 、子音和諧(consonance) 、乃至不和諧音(cacophony) ,理論上都是形與音的文字遊戲。翻譯時,在「先顧含義」的原則下,往往無法讓譯文也兼顧到那些伎倆在形與音方面所產生的效用。如果堅持要顯示那些形與音的技巧,往往就得稍為變更原文的含義或句法。這也就是翻譯社一個「詩歌很難翻譯」的主要原因。例如,莎劇《如君之願》(As YouLike It) 有一首歌的部分歌詞如下:這四行如果譯成「在這綠林樹底下,誰愛跟我躺或趴,歡樂歌聲來應酬,迎對鳥兒好歌喉」,3或許每行音節數差不多(原文6,譯文7) ,也有押韻,但把ڊlieڋ譯成「躺或趴」,4顯然是為了押韻的緣故。
推薦連結:一些知識的分享
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