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往往只是詮釋而已,不可能把原文的一切細節與旨趣都翻譯出來

既然翻譯含蓋說與寫,翻譯便可分為「口頭翻譯」(oral translation) 與「書寫翻譯」(written translation) 兩種。在中文裡,前者簡稱為「口譯」,後者簡稱為「筆譯」。我們一般所謂的「翻譯」,指的是「書寫翻譯」或「筆譯」。而一般所謂的「口譯」,實際上往往是一種「口頭詮釋」(oral interpreting/interpretation)1,是把採用某種語言所說的話語,用另一種語言的話語來加以約略的「詮釋」,並不是極為相等的「翻譯」。1.4 「翻譯」(translation) 有別於「詮」 (interpretation)。理論上,論文翻譯要求相等的譯出原文的一切「文字細節與旨趣」(verbal detail and interest),詮釋則只求釋出原文的「基本含義」(basic meaning) 或「大體用意」 (generalsignificance)。通常,在現場用口頭去翻譯某對話或某演講時,由於時間倉促,譯者無法充分思考,因而那翻譯往往只是詮釋而已,不可能把原文的一切細節與旨趣都翻譯出來。因此,在大學裡,訓練「口譯」的課程,其英文名稱往往叫 “Interpretation/ Interpreting”,不叫 “Translation/ Translating”。1.5 既然「詮釋」只針對原文的基本含義或大體用意,「詮釋」往往很像「意譯/釋義」(paraphrase)。不過,詮釋可能是比意譯還更不精確、更不嚴緊的「鬆散翻譯」(loose translation),它往往不太顧及言語細節,而是僅僅把要旨說出而已。把某人一段很長的話,用一句「他說他很愛你」來詮釋,那種詮釋很難說是意譯。把一本小說詮釋為「它指出為善才有善終」,那種詮釋是一種釋義,但也很難說是意譯。根據言語細節來意譯或釋義的最佳例子就是:在中文裡,用語體文來翻文言文。在英文裡,用一句話來解釋另一句話,例如用 “I am now on the horns of a dilemma” 來解釋 “I am now between Scyllaand Charybdis”,那也可能是意譯或釋義。不過,用同一種語言來意譯或釋義,通常不該叫它為翻譯。翻譯應該是兩種語言之間的事。
 


中英文俱佳,只是做翻譯社的基本條件老是被一般人對「住國外n年等於英語能力*n倍」的迷思搞得怒火中燒,又常常被恐嚇「國外回來的人那麼多,ABC那麼多,翻譯很快就會失業了」。其實中英文俱佳,只是成為優秀翻譯的基本條件。原因有幾個:第一:翻譯是跨文化的詮釋。長期生長在單一文化,缺乏雙文化素養者,就不適合做翻譯,因為他只能抓到其中一種語言要表達的意思,就會出現理解或詮釋上的錯誤。第二:翻譯是背景知識,是對文章意涵的詮釋。諸如前文曾舉的例子:石油業者表示:We're still living off the lottery won 30 years ago.由於鑽探油井的工程艱鉅,(有沒有看過布魯斯威利的「世界末日」?)開發新油田就像中樂透一樣困難。如果不了解這一點,就會翻出「在其30年前贏得樂透的時候」這種句子。做翻譯,必須要有好奇心,求知慾旺盛,因為你永遠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些零碎的知識會派上用場。第三:勤勞精細。這不是我說的,是思果說的。如上所述,會翻出「樂透」,除了背景知識不足外,就是苟且的心態作祟。因為有人會審稿,就隨便翻一翻,這種心態實在要不得。在PTT的翻譯版上,有許多版友聚集討論翻譯的問題,但有一種文章不僅沒有人回,還會被罵,就是直接丟兩句英文上來叫大家幫他翻,或是問goo得到的問題。除少數文體外,翻譯常是一種創作。既然是創作,就需要對語言文字高度敏感。翻譯社要增進用字遣詞的功力,建議可多看English Usage之類的書,多比較中英文字詞在程度上的差異,例如maybe, probably, certainly等,或是細分該字詞是否有貶意或褒意。中英文俱佳,只是進入翻譯這一行的基本門檻,跨入這道門檻後,還有許多更精細的工作等著我們。最後,舉個最近的例子,amounted to, arrive at, reach 都有「達到某個數字」的意思。Amount to 不代表這個數字超乎一般水準或是很多,就跟thanks to並沒有「感謝」的意思一樣。官大學問不一定大,請不要以為你比較老,說得就比較正確。OK?
 


隨著國際化的演進,國人越來越多的機會會接觸到外國人,目前全球的通用語言為英文,中翻英的部分,不論是文字或對話,變成是不可或缺的技能,中翻英能學好並不容易,英文的文法跟中文有很大的不同,很多人在中翻英時遇到困難的文法就會卡關,或者變成中文式英文,其實學好英文並不難,只要掌握好聽說讀寫四個方面的技巧,你也可以成為翻譯高手,甚至日後到翻譯社工作,都是個不錯的行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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